“正说你呢,这就来了。”元君玉瞥他一眼,手上捏一把小茶壶,在茶器上面来回转,手边坐了七八个文人,在说些趣事。
崔竹便笑:“可别是些不中听的话。”
那几个人附和着玩笑,边说边不露声色地打量着宁瑞臣,这个空档,崔竹悄悄把宁瑞臣往那边一塞:“素来你们关系最好,亲兄弟未过是了,来来,你们坐一席,我也放心。”
崔竹的意图,宁瑞臣搞不懂,迟疑地坐在元君玉身边,往敞轩外看,才发现此处真是曲径通幽,外面的人不仔细观察,根本看见山石松竹掩映中,还有这么一座小轩。
“怎么来了?”元君玉给他递茶。
宁瑞臣盯着敞轩里几盆菊花,低低地问:“是不是来错了?”
“没有,”元君玉想了想,“有我护着你。”
有元君玉在这,宁瑞臣就舒坦多了,吃过几道菜,桌上的人正聊一些雅事,忽然有人皱起眉头:“怎么他也来了?”
这语气不好,宁瑞臣不着痕迹地顺着他的眼神向外面看,簇簇灯影下仍是热闹的,只不过多了个穿红曳撒的男子,不注意看,根本看不见。
当即有人不快,一撇筷子,文人那股劲儿就冒出来了:“来了几个做生意的,这倒没什么,怎么常喜的人也来?”
崔竹不在这,这些人便附和着:“这不是叫我们下不来台吗!”
宁瑞臣听得犯迷糊,做生意?是说谢晏也来这了?怎么常喜的人来了,就是给他们下不来台呢?
“诸位稍安勿躁。”元君玉摆摆手,说了些场面话。众人也是冲着他这个忠义伯世子的名头,纷纷静下来,再没提去留的事。
宁瑞臣草草吃了两口菜,在桌底下扯一把元君玉的袖子,悄声问:“谢晏也来了?”
“嗯。”
听得出他不乐意,宁瑞臣抿一下嘴,给他发誓:“我不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