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后使个眼色,就有两个漂亮的女子托一盘白绢遮盖的托盘来,都知道那下面盖着什么,两人偏不说。魏水看起来对这孝敬没什么兴趣,把刀轻轻一弹:“督公说,恐怕大人这里,有点什么藏私了。”
那文官面色一变:“怎会!”
魏水示意他莫激动:“我看大人不是那等下作之人,今日就这样,你让我的人进来搜一搜,若没有,我回去向督公美言几句。”
“这……”
“若是阻拦,那只能——”
正说着,外面忽然进来一个报事的,在魏水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还未说完,天井外的影壁后传来洪亮的一声:“大人家里今日好生热闹。”
一群带刀的番子涌进来,比起魏水的锦衣卫,可称得是不遑多让,魏水挑一挑眉毛:“什么风把崔公公也吹来了。”
崔竹笑语:“怕是阵吹面不寒杨柳风。”
一时间,却没人懂得这两人的哑谜,魏水又道:“前阵督公还提起崔公公,说怪想得紧的,不知何时崔公公再去做一做,叙一叙家常话。”
“这阵子是没得叙了,改日吧,大约等天寒了,我才能去拜会的。”
魏水似乎沉思:“如此,我回去转告督公。既然崔公公来访,我再赖着不走,显得我多没人情似的,这便走了,二位留步吧。”
崔竹微微一笑,不再说什么。
锦衣卫哗啦啦收了兵,那院子门前肃杀的气息顿时涤然一空。
堂上鸦雀无声,那被到访的文官早已汗如雨下:“崔公公,多谢了。”
“常喜这次来得巧,恐怕是他知道世子那边不能动,所以才挑了大人下手……方才与他鹰犬对峙,大人可受了什么伤?”崔竹关切道。
“无妨,不过受一点惊吓,倒没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