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稍安勿躁。”元君玉摆摆手,说了些场面话。众人也是冲着他这个忠义伯世子的名头,纷纷静下来,再没提去留的事。
宁瑞臣草草吃了两口菜,在桌底下扯一把元君玉的袖子,悄声问:“谢晏也来了?”
“嗯。”
听得出他不乐意,宁瑞臣抿一下嘴,给他发誓:“我不去找他。”
元君玉半天才转过头:“你找不找,和我没什么相干,横竖我也管不着你。”
宁瑞臣似乎把他那些荒诞的行径忘得一干二净了,立刻道:“你不管我,比管我还叫我难受。”
“……我什么时候管你了?”
“就那天……”宁瑞臣蚋蚋地,忽然一下脸热起来,“不和你说了。”
元君玉不放过他,桌子底下的袖管晃晃悠悠:“到底管你什么了?”
“……”
他们在这管不管的纠缠,也没注意到对面的动静,过一会儿,元君玉抽回手,慢条斯理地拿了一只橘子,可能是不经意地想看一看,就往敞轩对面打了回眼,竟然陡地看见谢晏就在那边,直勾勾地向敞轩里望。
一个谢晏,元君玉不认为值得放在心上,可那如骨鲠在喉的感受却是真真切切的。他稍稍侧了身,“刚才那个,是常喜身边的锦衣卫,”元君玉转了一下橘子,从中间破开,“叫魏水。”
宁瑞臣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声,似乎对桌上其他人的谈话更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