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为笃定宁瑞臣逃不掉了,谢晏恢复了温情脉脉的模样,俯身从床边的柜子里摸出一只小盒子,边打开边说:“这些年给你寄的诗,看了没有?”
宁瑞臣认为他是疯了,紧闭着眼,不说话。
谢晏轻轻地笑:“还有一次,我封了一枝红豆进去的,听人说,你给收起来了,你不知道我多高兴。”
嘴唇上忽然一热,宁瑞臣惊慌的睁眼,看见谢晏指腹上抹了什么,正往自己嘴唇上涂。
……那是女子的胭脂。
“我现今知道错了,我不该听我爹的话,离开南京,”谢晏断断续续的,自顾自叙着旧,“也就几年没看住你,你就被别人骗走了。”
宁瑞臣屏住呼吸,看他往自己嘴唇上点胭脂,着魔的模样令人害怕。
“瑞儿,你知不知道,去年我重游南京,在兰泉寺外见到你了?”他温存地笑一下。
“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我怎么都睡不着,我想你。”
“后来我去豆蔻亭找你,你猜我见到谁了?”谢晏的神情阴狠起来,一字一顿地说:“元君玉。”
“你和他感情真好,他给你摘花,对不对?”
“那把梯子,从前只有我能用,从前只有我能为你摘花。”谢晏喃喃地,似乎很困惑:“怎么给他了?他又使了那些骗人的手段吧?”谢晏仔细地端详他,凄凄一笑:“你被他骗得好苦。”
宁瑞臣沉着气,小心翼翼道:“你说,他怎么骗我的?”
谢晏没想到他突然这样,遮掩着:“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宁瑞臣见他放松,垂下眼,睫毛轻轻的颤:“……我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