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真的像是把天上的白月亮抱在怀里了,就是真有人毁谤他的声名,也没什么所谓的,这一刻太好了,情好,人也好。只用一个好,似乎不足以形容,可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好”,足以胜过千言。
思绪旖旎混乱的时刻,大约也让人忘了愁,元君玉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股冲动,把宁瑞臣的脸掰正了,用一种略有侵略的目光把他看着。
宁瑞臣不理解这突如其来的凶狠是怎么回事,哼哼着要躲开,元君玉不肯,伸出手臂把他捞过来,像那天在假山洞里那样,用唇舌把他叼住了。
“哼啊……”很突兀的一声,宁瑞臣害怕被左右僧舍的僧人听见,憋住气,把舌尖探出来,小意讨好着。
亲这一下,用了太久,宁瑞臣细细地喘了一下,如梦方醒地把元君玉推开,眼睛不知往哪看:“你、我……”
元君玉说不清这感觉是什么,只是本能地想多亲近,额头抵着额头,宁瑞臣的后脖颈就在他掌心下冒着热气,简直是毫不设防的猎物。
元君玉单边的膝盖压上了那张板床,微微倾身,把他困住,一双桃花瓣似的眸子款款蛊惑着:“再来?”
也许是那深重的目光把廉耻也搜刮尽了,宁瑞臣无意识地轻哼了一声,又是无止境一般的亲吻,他们都懵懂太久了,经不得三番五次不言明的试探,再尝试,就要把此前错过的全部讨回来。说是情,那便是情吧,索性把轻灵妙境的清规也全抛掉,嘴唇亲得啧啧有声,好半天,才想起这是什么地方,一下子惊醒了一般。
“这、这,不成体统!”宁瑞臣擦着嘴,“别乱来,菩萨都看着!”
元君玉似乎很失落:“你不愿意和我好?”
“愿不愿意的,怎么总问……反正,庙里不行,”宁瑞臣的脸红通通的,“不能干这干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