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次,林初淮却并不打算让他这么轻松的逃过话头,但也不开口,就这么看着他,神色中带了不易察觉的压迫性。
没过一会儿,夏亦峥就败下阵来。
他可以去过关斩将,却独独受不了他这样的目光。
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世间情动,先者败降,不过是一物降一物罢了。
“胃脘有些隐痛,忍忍就过去了。”那针扎般的绞痛被夏亦峥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带过去了。
无事时,他希望能得他的小公子几分怜惜的目光,但真的忍不下去时,又怕他心疼。人啊,还真是矛盾的很。思及此,夏亦峥有些自嘲的笑了。
林初淮当然也知道他没说实话,如果只是单单的一些隐痛,如何能让他一个在沙场上冲锋陷阵,一贯能忍的人痛到差点昏厥。
立即便起身道“我去请大夫。”
却被夏亦峥艰难的拦住了“都这个时辰了,府医也该睡了,等明日,等天一亮再去请便是。”
“再说,我也还能受得住。”末了,夏亦峥还不忘补上这么一句。
林初淮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考虑到确实已是夜深,这才退让道“那我让丫鬟去上壶热茶再取个暖炉来,给你暖暖身子,多少能好受些。”
“府上,咳,没有丫鬟,也,没有暖炉。”又不是女眷,要那玩意儿做什么。
“那守夜的呢?”
“也没有。”
夏亦峥在北境一向糙惯了,更兼是个不喜欢麻烦人的主,虽出身不低却也没有使唤人的习惯,是以不愿半夜去召府医,也不要下人来守夜。
这可真是林初淮不曾想到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