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旦离京,便会有人禀报给他的。”对于这一点夏亦峥还是很笃定的。
但林初淮却有些担忧,“就这么不打一声招呼的离京,不会有事吗?”
夏亦峥笑的更开怀了,低头凑近他,“怎么,担心我呀。要不是因为晚上想你想的夜不能寐,我至于就这么来找你吗。”
闻言林初淮的脸色有些泛红,这人说话这般露骨,多少有些不知廉耻。
见状夏亦峥也不敢再逗,过犹不及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爷又不是犯人,他没有拘爷在京中不让离开的道理。顶多是他龙颜大怒一下,不过,这又与爷何干呀。是他先不愿做贤君的,爷自不愿去与他装什么良将,恶心谁呢。”
这话也就是在林初淮面前他才会说,他虽说是对武帝有些许微词,但从不曾这般直白的表露。
听了这般大逆不道的言论,林初淮倒是不曾训斥他不懂尊卑礼数。皇帝的所作所为确实是不值得臣子的一片赤胆忠心。
“不说这个了,提他反倒是给自己添堵。江南的情况如何,灾情可有缓解?”夏亦峥不愿让这些负面情绪影响到林初淮,很快便转换了话题。
“不算好,具体原因还没有查明,明日便要回城中与贺兄商量对策。”话题回到正事上,林初淮也就不再计较他先前的逗弄。
“贺兄,是哪位?”夏亦峥贯是个会抓重点的。
林初淮倒是没有多想。
“贺兄是吏部尚书贺敬之贺大人,是我大哥的同僚,与我大哥私交甚好,所以我一般以兄长称之,你若见到可与我一同这般称呼。”
按理来说,贺敬之入朝为官时夏亦峥还没有远赴北境,没道理不知晓才是。但当年的将军府小公子那是半分心思都没花在朝堂上,不认识倒也在情理之中。
闻言,夏亦峥点了点头,兄长的人,那没事了。
贺敬之倒是不曾想到,自己与林景淮的文人相惜有朝一日能被人误会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