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上旬便同你说过,城西之事实乃损人利己,你答应过会及时止损,那这桌上又是何物。”
见一向宠爱自己的表兄竟是沉下了脸色,傅庭柯也不敢再嬉皮笑脸,赶忙坐的规规矩矩,嗫嚅道,“表兄,这怎么能是损人利己呢,我朝苛捐杂税,徭役甚繁,乡下的农户辛劳一年都未必能填饱肚子,这样一来也算是帮衬了他们。”
“胡闹。”
谢擎陡然提高的音量吓得傅庭柯当即便是一抖,缩着脑袋不敢说话。
表兄好似比从前更吓人了。
“朝堂之事岂容你妄议。”
“可是……”傅庭柯似是还想再分辨两句,却是被谢擎一个眼神定在了原地。
“此事没得商量,之前如何今后还得如何,我给你半月的时间,务必把城西淮水那块恢复到原样。”
“半月?”闻言傅庭柯猛地瞪大了双眼。
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做到。
可谢擎却是不想与他多言,听到屋内板凳移动的声音,夏亦峥利落的躲过转角。
出了房门,谢擎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在门口站了许久,听到屋内摔砸东西发泄情绪的声音,了然的摇了摇头后才转身离开。
他明白庭柯是一腔好意,但到底还是太孩子气。先不说他助城西百姓之事有违律法,便是观青州灾情只怕也与此事脱不了干系。
夏亦峥目送着谢擎远去,看着那人下楼后才去找林初淮。
而房内的林初淮对邀月也从最初的疲于应付到现在的真心欣赏。
这样的女子流落在这等地方倒是可惜了。
见夏亦峥进门,林初淮便起身向邀月告辞,临走前将荷包留下,“邀月姑娘,这荷包中有些银票,不知是否够与你赎身,若是不够,可往城中夏府来寻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