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并非不知事情原委,责任在谁并不是最重要的事,认真算来朝廷的苛捐杂税才是原罪。”
这么毫无顾忌的指摘朝廷,大概也只有林初淮才敢这么直言不讳。
谢擎却是看着林初淮没有说话,这人说出了无数人想说却不敢说的话。
还是夏亦峥挡住了他的视线,谢擎才回过神来。
他收回目光,“失礼了。那依林大人之见现下当如何?”
林初淮这两日也思考出了最合适的解决方法,瞒而不报是不可能做到的,但怎么去报却是可以选择的。
“用最短的时间把淮水恢复到原样,我会挑一个合适的时机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如实回禀,也可借机为百姓求减免赋税之事。”后面这一句才是关键,林初淮也一直愁着没有机会,这次也算是一个契机。
“好,我会尽量的。”
“我府上还有些人手,用的上你的便一同带去。”夏亦峥坐在一旁开口说了进谢府后的第一句话。
谢擎看了他一眼,“多谢。”
林初淮的身份不同,那夏亦峥多半也不会只是个江南富商,但这人不主动说谢擎也不会去问。
“那便先如此,我去见见秦轲,也算是为你解释解释吧。”退田还湖这事儿急不得,加上夏亦峥的人半月时间应当差不多了。
“嗯?”解释,解释什么,谢擎的疑惑几乎是写在脸上的。
“秦轲上次同我闲谈时说过每月十五你身上都会有脂粉味。”林初淮有些无奈于这人的粗心和迟钝,也有些同情秦轲。
这可真就是冤枉谢擎了,他不曾沾染过女子,而秦轲对胭脂水粉本就敏感。
谢擎的脸色一下子变了,顾不上同他们说一声便往后院疾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