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陈天航和陈晨在房间里,陈晨在收拾他的行李,听见房间门口的楼梯那里一阵“咚咚咚”的急匆匆的脚步声。
“谁啊?”陈天航说,“我怎么听着像姚大立?”
“他吃饭去了?”陈晨说。
虽然经过了一起上法院这样的事儿,但是他们仨还是没说过话。一码归一码,陈天航看出来姚大立有几次想跟陈晨说话,但陈晨并不想搭理他。
当他俩出门的时候,看见门上贴了一张纸条。
“谢谢。”然后是一个电话号码。
“这哥们儿这么原始的吗?”陈天航看着姚大立歪歪斜斜的“谢谢”俩字儿。姚大立这个人真挺原始,陈天航没见他玩过手机。
“这是他的电话吗?”陈天航问。
“应该吧。”陈晨说,“不过我可不想再联系他了……”
“那是。”陈天航说,再联系这个神经病?算了吧。除非是为了姚远的事,除非是能有更好的转机……但这可能吗?好像不可能……陈天航这样想。
“我帮你背吧。”送走陈晨的那天早晨,陈晨背着他的半个人那么大的登山包。
“不用,哥,”陈晨说,他走在后面,“都是男的还用得着这样推来推去吗?我可以的。”
是啊,都是男的真不用整这些有的没的……陈天航想。
姚远的事儿算是告一段落了——吴鹏已经被批捕了,法院那边还要再理一理然后提起公诉。今年的春节来得格外早,马上就要春节了,这事儿的最终结果估计还得搁一阵子才能见分晓。陈晨说要回重庆去了,一是因为吴鹏已经收押,一是因为他想看看他妈妈。
大学城到白城火车站距离挺远,陈天航和陈晨坐在专线公交上。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家啊?”陈天航听见他们前排座位的两个男生在说话,一看就也是他们白工的学生。
“大四了呗,没课了啊。”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