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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福气若予了她的晴娘该多好!

一路上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天,天色还未擦黑,南溪镇便已近在眼前,司机谢绝了大伯母的热情,只把她们稳稳当当送到家门口便要往回赶,怕走夜路容易出事,大伯母挽留再三,只好遗憾地让他先走了。

还想着明天天亮了,能不能坐着小轿车再在乡里风光一回呢

而翘首期盼的阮家人早围坐在堂屋里,大伯父还是那副老神在在模样,见几个人进了屋,只吩咐道:“快来吃饭吧!”

阮霁云抬眼一看,桌上除了几样腌菜和豆腐,居中摆着个大海碗,里面是一大碗炖得油乎乎的肘子,几个堂弟堂妹眼里放着光,牢牢盯着那碗肘子。

待饭菜摆好,阮大伯先动筷子,一群人便争先恐后向中间海碗戳去,这其中又属堂弟孝贤抢得最凶。

“一群饿死鬼投胎!”大伯母回到家中,又恢复了主场气势,她用筷子头敲落小女儿的手,先笑着给阮霁云夹了一小块肉,“让你们云娘姐姐先吃。”

紧接着,又捡出一块连皮带肉的大块肘子,塞进阮孝贤碗里,她自己则嘬了嘬筷子尖上的油星,喝道:“都快吃饭,晚了天黑又要点灯费油!”

对这种炖得油光锃亮的肘子,阮霁云是有些吃不消。江伯父的担心一点没错,她的胃口确实被养得刁了不少,此时捧着碗里的菜,又看看左手边眼巴巴的小妹,夹起那块肘子递过去:“妹妹吃吧。”

阮霁宁两眼放光看着那块肉,飞快地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几乎嚼都没嚼就往肚子里吞,大伯母阻止未及,伸手朝女儿后背拍了一巴掌:“诶唷!她一个小丫头,吃什么肉哟!”

而阮霁宁早已抹了把油光光的嘴,冲阮霁云露出一个感激的笑。

大伯父咳嗽一声:“难得高兴,别说这些快点吃饭吧。”

待一家人吃好饭,天色也正好黑透了。自从阮父去世后,三房的几间屋子也并到大房一处,空屋子很是富余。大伯母却笑着说:“回来得太急,晴娘那屋子还没收拾,要不今天你们姐俩一处,都在云娘房里睡吧?”

她话到这份上,阮霁云即便不情愿,也不能将堂姐赶到院子里去睡,只得默默同意。

而这一睡,更让她心里有些别扭,阮霁晴丝毫不见外,进屋就翻着她带回来的雪花膏和香水,一边上手试用,一边问:“云娘你这难不成是法国香水?这一小瓶得不少钱吧?”

阮霁云看了看那瓶香水,说:“我不知道,这个是培风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