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致宇拦住一个华裔模样的年轻人打听情况,年轻人惊魂未定地说:“有抗议者在西广场示威,后来不知怎么就跟警察起了冲突火车站现在戒严了!”
这个消息让二人内心越发担忧,果然如那年轻人所说,火车站周边围满了警察,正在挨个排查旅客证件,而不远处的空地上,还躺着好些伤者。
江致宇去跟警察打听情况,而阮霁云则顺着栏杆,踮起脚朝里面打量,视线落在一张张拥挤面孔上,生怕错过自己急着要确认的那个人。
她正心急如焚地寻找着,忽然听见有人在呼救。
那是一位年轻东方女性,即使身处这样混乱的场合,也难以忽略那张异常美艳的脸,女人手边搀扶着一个满脸血污的男人,用汉语说:“有没有中国人?求求你帮助我!”
阮霁云停下脚步。
女人抬起脸,如同看见救命稻草般:“这位小姐,这是我的助理,他被爆炸碎片波及,我不会说法语”
那男人伤得不轻,此时正被女人奋力搀扶着,显然也是强弩之末,阮霁云立刻帮她一道扶住伤者,她用法语向最近的警察呼救。
人群混乱又拥挤,她们两个年轻女人根本寸步难行,好在终于有警察留意到这里的情况,很快派来一位帮手。
“现在救护车开不进来,我要带你们去附近的临时避难处。”那位警官见她们都是女性,好心提醒道,“你们可有人接待?”
阮霁云将这句话翻译过去,女人想了一下,报出一个名字:“他们说我有任何问题都能打这个电话。”
她态度非常笃定,阮霁云立刻翻译给警官,又补充道:“这位小姐的助手需要立即救治,请您务必帮忙。”
警官说:“我们那边有电话,但是没有会汉语的翻译,小姐,你能帮忙联系吗?”
女人满脸期待地看向阮霁云,目光中的哀求之意非常明显。此时现场一片混乱,她们又不是法国人,想得到优先救治只能自己想办法。阮霁云从没经历过这样的场合,但此时她无疑就是这二人唯一的依靠,她吸了口气:“我替你们打电话。”
有警察协助,她们终于突破重重障碍来到临时避难处,拨通电话后,阮霁云没敢耽搁,快速与对方说明情况。
“我叫孟繁诗。”女人紧紧握着她的手,“你告诉那边是我出事了。”
阮霁云照她说的翻译过去,那边的人当即表示会马上派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