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想要进入那个世界。
当然除了这些原因,她心中还有另一个不足为人道的、更秘密的心愿——想当江培风的学妹。想亲自去看看她曾经读书生活的校园,与她在同一间教室上课,触摸她触摸过的梧桐树,又或许,黄昏时分穿过热闹的操场,仰望同样灿烂盛大的夕阳。
这样的想法,让阮霁云满心期待,就连高三课堂上那些望不到头的习题与作业,也都变得有些可爱起来。
高考是六月,对于火炉城市z市的考生来说,无疑是场艰苦考验。
阮霁云所在市一中的考生全部被安排到距离较远的鹿洲中学考试,学校安排了大巴车,但更多家长还是选择亲自接送孩子。
阮霁云的父母显然不在此列,对此江培风早有心理准备,在考试前三天,她再次敲响了阮家的大门。
养伤大半年时间里,阮家人对江培风的好感完全是呈直线上升,只不过这其中并不包括阮家宝同学。
他快被这个看起来和颜悦色,但眼神有时还有点严厉的大姐姐搞得烦死了,她每次登门时总是笑容可掬,然后走之前就会猝不及防拿出一套厚厚试卷,对自己语重心长地说:“你啊,是个顶聪明的孩子,就是不肯用功读书啊。”
在她离开之后,被夸得满面红光的阮母便会立刻压着他做题,做不完不准睡觉!
开门的家宝一看到江培风,顿时如临大敌:“江江家姐姐”
“别紧张呀。”江培风对他眨眨眼睛,“今天我没带卷子来。”
她是专程来跟阮父阮母谈给阮霁云送考事宜的:“这半年小云给我帮了不少忙,眼看就要高考,如果你们不反对的话,这两天就由我来接送她吧。我在鹿洲中学旁边开个酒店,这样也不用再来回折腾,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阮母看了一眼丈夫,见他并没有说话,便犹豫地客气道:“小风你真是客气她一个女孩子,哪就这么娇气,还要出去住酒店”
“高考毕竟是大事。”江培风笑吟吟说,“你们家两个孩子,一个中考一个高考,想必忙得不可开交,我能帮就帮把手。小云去考试,正好家宝也能清清静静复习是不?”
这句话倒是戳中了阮母,她思忖片刻到底还是点点头:“这么一来就麻烦你了,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两个孩子,难免顾不周全,她做姐姐的只能多体谅了。”
江培风倒是不在意她这明晃晃的偏心,只要能够让小白花顺顺当当考试,她并不介意与阮家人多客套几分,于是她起身告辞:“等周一早上我来接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