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培风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很享受她的安抚,她将脸贴在阮霁云掌心处,依恋般蹭了蹭,小声说:“那你别走”
这句话实在杀伤力太大,哪怕知道她只是病中无意识地撒娇,阮霁云还是认真地承诺道:“嗯,我不走的,我会一直守着你。”
她说这句话时,并没想到病中的江培风会这么缠人,等最初那阵痛楚过后,江培风就开始闭着眼睛提要求,先是说毛巾太湿不舒服,接着又哼哼唧唧说浑身疼得受不了。那双湿漉漉的凤眸哀怨地望着阮霁云,看得她心都乱成一团。
谁能想得到,平日在镜头前又酷又飒的矜持偶像,生病后居然会像只娇滴滴的小猫。
又娇气,又让人心生柔软。
阮霁云被她的目光缠着,好不容易哄着人吃下药,又哼哼唧唧很不情愿般被用毛巾擦了一遍退热,勉强睡下了。
谁知她刚想起身去倒水,江培风的手又寻过来,准确地拉住她衣袖:“不许走——”
她手心里温度很高,如同融融的火苗在烧。阮霁云的手被她握住,一时不知该怎么办,而江培风大约是觉得这点凉意很舒服,整个人滚过来,将脸蹭到她掌心贴住。
这让阮霁云有点进退两难,想要推开她,又实在下不去手;但任由她这么蹭下去,她觉得自己用不了多久,可能就会烧得比床上这人温度还高。
“姐姐”她小声叫江培风,“你睡好。”
这句话似乎提醒了江培风,她不耐烦地皱皱眉,干脆伸手将人整个抱住了。
阮霁云没防备她会这样动作,身子一软差点直接压到江培风身上,而始作俑者毫无意识,只是满足地又在她胸口蹭了蹭,找到一个最舒服的姿势睡好。
战栗般的心跳声,几乎要将整个胸腔炸响,阮霁云觉得半边身子都是酥麻的,恍惚间被一双纤细的手臂紧紧搂住,距离徐徐拉近,她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声近在咫尺,合着她自己错乱的呼吸,像编织般交错在一起,滚烫清晰。
而就在她天人交战的时刻,怀里的人似乎睡熟了,吐息声逐渐绵长,将颈间皮肤拍得一阵阵湿润酥痒,臂弯里是柔软得惊心动魄的触觉,让人跟着神思恍惚,目光向下垂落,被子外搭着一只白皙的手臂,像玉瓷般莹润。
阮霁云屏住呼吸,用最轻的动作帮她盖被子,不意触碰到她柔软的手指,一小块肌肤悄悄相贴,细腻温热的触感令人心惊肉跳,她久久舍不得移开,许久才终于下定决心般握住那只手快速塞回被子里,然后缓缓将自己的手臂抽出来。
她信守承诺,在她床前守到快天亮,这才轻手轻脚站起身,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