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出这个东西的人,不是天才的化学苗子,就是天才的犯罪苗子。
她心想。
游顺有些忐忑地坐在电脑前,视线不安地游离着。
屏幕上的青年从容道:“所以,是什么事呢?”
覆在脸上的猫猫头贴纸也跟着一歪,看着异常可爱。
然而,游顺却笑不出来。
背后针扎一般的视线在提醒他,这番看似自由的谈话聊天,是处于严密而紧张的监控之下的。
也因此,他的姿态显得格外拘谨。
这一点显然被对面的青年察觉到了,但他搭在桌子上的手指仍然呈现出自然放松的模样,斜靠在椅背上的姿势甚至透出些怡然自得。
这种令人头皮发麻的不安感,似乎并没有侵蚀到他半分。
被这股安宁淡定的氛围感染着,游顺咬了咬牙,原本吐不出的词句,终于还算顺畅地说了出来:“玺哥……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在内心深处,他并不相信玺凛冬是一个多么恶劣的人,但对方身上确实环绕着重重的疑点。
察觉到这个话题的突兀,他结巴道:“不是要查岗啊或者怎么的,就是、随便问问……我,我也好奇很久了,就,为什么住那种地方,会不会收快递不方便啊什么的……”
他说得语无伦次,只管把想到的句子一股脑扔出来,生怕嘴一停下,那难得的勇气也要跟着融化在空气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