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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爷,不是,大少爷这是做了什么?什么叫‘毒死’?”陈弈月一时间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嗓音。

但很快,她便意识到这不是一个明智的行为,又强行让自己绷直的背松了回去,努力扮演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对方却完全没觉察到她不安又焦虑的心情,只是用寻常的声音没心没肺道:“啊,真的不是什么大事……”

“二少爷!”知道他又打算像以前一样扯开这个话题,陈弈月直截了当地说道,“你也知道的,从小你跟你大哥发生什么矛盾,我都站你这边的。”

她顿了顿,带了点哀求的意味:“二少爷,虽然我现在是在大少爷身边做事,但这不意味着我就是大少爷那派的人了……这一点我一定要说清楚。”

“当然你也可以不信,毕竟我也有两年整没陪在你身边了,这一点确实是姨对不起你,你不放心我也是情有可原……”

“不,没有这回事,陈姨,真不是这个问题。”他的声音听着颇有些苦恼,仿佛是不知道该怎么往下继续说,“主要是这事有点难讲……”

“那就慢慢讲,我时间很多,讲到什么时候都行。”

这是一句假话,显然东翎玺也听出来了。

他笑了一声,有些开心的样子,像因为被长辈偏爱而多得了一块饼干的小孩子。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好一会儿才道:“那个订婚宴的前夕,我收到了玉总派人送来的止痛剂。但那盒药……被动过手脚。”

大约是为了缓和气氛,东翎玺还吹了声口哨:“还好闫女士是护士出身,我的药物知识勉强算过关吧,没中套,让玉总失望了。”

若是在平时,陈弈月少不了说两句“那是你妈,叫什么闫女士呢”之类的话,但这个当口,她脑子像是万千只蜜蜂齐齐飞舞,实在是腾不出什么气力去纠正细枝末节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