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乾徵嘴角牵动了几下,心便像扎了根刺那样,语气冷的让人如至冰窖:“谁让你笑了?”
她的笑尴尬地停了。
她想,李乾徵大概是不喜自己,即使说话态度不好,但也帮她解围了,又给自己上药,还是牵强地笑笑。
“总而言之,谢谢!”
音毕,江吟婳便转身垮脚离开了,身后的慎之连忙撑开青山远黛水墨画式油纸伞,跑去给她挡雪。
见那女子在地上逶迤出的脚板印,李乾徵面上又冷三分。
他的母妃,十八年前被人诬陷,母氏全族被流放边疆,死的死伤的伤,如今正在暗无天日的冷宫里苟且度日。
拳头猛然紧攥,面上的冷意愈多,气场越是骇人,一步步走回府,何迹黎健等人,愣是大气都不敢出地跟在身后,大气都不敢出。
江吟婳先行了几十步,似乎察觉到身后男人的变化,她神色也不大好看,只白着脸,不言不语。
“小姐,这王爷的性子好阴晴不定啊,之前还帮您上药什么的,转眼又那么冷淡。”
慎之嘟囔着,“不过您别伤心,我觉着王爷……肯帮您,证明多多少少还是在意你的呢。”
刚刚肯李乾徵的态度有变化,慎之狂喜不已,可过后又那么冷,实在是令人难以捉摸。
江吟婳微乎可微的叹口气,不甚在意。
“帮忙可能是看在我名义上好歹是徵王妃的份上吧,毕竟徵王妃被打脸了,有时候从一定程度上来说,也是打王府的脸。”
所以才会有李乾徵说之前的那句:只要她当一天徵王妃,本王就会给她一天的殊荣。
至于在不在意什么的,江吟婳定住脚,认真地看着慎之:“那些就想都别想了。说不定哪天王爷会扶正了心爱的男宠,例如黎健?虽然圣上赐婚不可违抗,但王爷休妻,我又可以重获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