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要喜欢,也不是现在,在没完成大业之前,他可能给不了她幸福的。
断袖这身份,是掩藏野心最好的办法。
许是料想到了李乾徵的答案,江吟婳没忍住,掩嘴一笑,开明的很。
“王爷您放心,我不会对您动心,也不会给您带来麻烦,您大可不必担心。我明白,爱情不分性别的。”
“……”
他要的不是这个答案。
李乾徵豁然心冷了,扑面而来的挫败感,甚至夹杂着难受,他艰难地吞了吞刺喉的唾沫,哦了声。
霍然捏住她的下巴,沉声质问:“那刚刚为何维护本王?”
“因为你也曾护过我。”
江吟婳的眼睛亮晶晶的,不夹杂丝毫杂质,她没有撒谎,李乾徵缓缓地放开手,兀自转身。
冷风刮起,吹翻街头小巷的空背篓、簸箕斗笠,几片落叶卷在半空中打着旋儿,徵王挺拔高立的背影,一时间看着有些单薄。
何迹不自觉地叹气:“还以为终于有个人,能陪在王爷的身边了。”
江吟婳瞧着这撤去的随从 ,还有何迹落寞的脸色,觉得徵王的人都怪怪的,深呼吸口气,拾缀好心情,走上街去。
拐角处,李乾徵看着那窈窕身姿,声音已复平静:“以后不用让她请安了。”
随缘吧。
他孑然一身,在刀尖舔血习惯了,在尔虞我诈中生存着,还好她不喜欢自己,要不然,真怕玷染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