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儿,便将那锻造厂甩在身后,在锻造厂也在江河的奔腾中,彻底被淹没。
沈太傅等人湿透了浑身,抱着没淹没的树冠,狼狈不堪地喊救命。
江吟婳扭头瞧了那年逾半百的太傅,畏畏缩缩的躲着,生怕一个浪子将他呛死,她不禁低笑出声。
之前不是还很牛气嘛。
站在一叶小舟上,体会“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顺流而下 ,速度极快,竟可以与千里马相比。
只见河里的不少鱼儿打着滚,一会儿跃出水面,一会儿又伏低。
风很大,吹散了江吟婳的头发。
秀发如泼墨,披在身后飞扬着,小巧精致的脸上一阵惊叹,觉得又刺-激又新奇,小时候十九年来的经历,还没有嫁给徵王后一年丰富多彩。
“站稳。”
身后,高大伟岸的男人,大掌拎着她的衣领,替她稳住身子,“水里可是有鳄鱼的,叼走你,吃的尸骨无存,本王可救不了。”
虽然以前听李乾徵说瞧不上自己,说了那么多狠话,认为他冷血无情;可现在她觉得,徵王是一个嘴硬心软的男人。
言行很不一致,言行不合。
譬如……
江吟婳心里很少冒出调皮的想法,此刻却想恶作剧,路过连绵的山脉,仰望头顶舒展不倦的白云,突然脚底一滑。
“啊!”
李乾徵便顺手逮住她袖子,正好瞧见她眼中狡黠的光芒,立马松开她,这丫头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