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饿又渴的江吟婳,四肢乏力,却仍要强打精神,连头不敢转,生怕马车失去平衡,滚下悬崖。
再次到了晚上。
仍旧没人来。
江吟婳朱唇干皮,渴的头晕眼花,舔舐了下嘴,周边下了细雨,沙沙沙的一片。
她探出个头,伸手接了些雨滴,倒入口中。
时间就先静止了那般极其难熬,不知道过去多久,东方泛起鱼肚白,才听到一句让她双眼发红的话。
“徵王来了。”是之前那个男人的声音。
“我还以为您战事繁忙,不敢来呢,终究还是为了徵王妃抽出空来了啊!战前主帅失踪,几十万大军不知道该谁来指挥,入盘散沙!这可是个大错啊。”
“前天晚上就抓了王妃,今天才引我们前来,你就是故意延误战机,让王爷离开前线!”
何迹剑指那人。
李乾徵一夜未睡,晚上做战争部署,早上急匆匆赶来,连铠甲都是前头穿的那套。
他指尖压下何迹的剑,不言苟笑,浑身气场寒如冰窖,眼中淬冰般,只需一眼,就杀气四溢。
何迹后退一步,心中愤懑,知道徵王要亲手杀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敢威胁他的人。
周遭乌压压的羽营精英,将整座山围的水泄不通。
“放了她。”
淡漠的一句话,李乾徵漫不经心的手握白布,擦拭着许久没染血的剑刃。
“今日来,我就要看看大名鼎鼎的断袖,是不是真的不喜欢女人,或者说只是装了二十四年的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