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对方是向云的父母,纵然他们伤了人,恐怕林栀心和向云也会多有顾忌。
林栀心没有立即回答,她坐在床边,将向云苍白的纤弱的手捧在掌心,她把向云的手背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思量好一会儿才道:
“他们必须付出代价。”
她想起向云昏迷之前对她说的话,语气坚决地说道。
那是三个丧心病狂的疯子,向云挨的这一刀,已经足够偿还他们的养育之恩,她不欠他们什么,也不该平白忍受那么多年的迫害。
特别是梁文致这个阴险小人,不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实在太便宜他了。
“凶器和她的衣服都作为证物保留着。”
文初旬轻声说道。
林栀心回头,迎着光看着文初旬柔和的脸庞,眼泪晕红了林栀心的眼睛,她吸了吸鼻子,诚恳地道谢:
“谢谢你,文医生。”
文初旬朝她笑了,轻轻摇头:
“她也是我的朋友,等过了这道坎,希望你们能幸福。”
林栀心泪如泉涌。
文初旬在病房陪了林栀心一会儿,有护士来找她,临走前她对林栀心道:
“之后你可以安心去处理案子的事情,她这边我可以安排人过来照看。”
待林栀心谢过,文初旬便推开病房的门走出去。
林栀心在向云床边坐了几分钟,见向云睡得熟,她轻手轻脚地起身,拿着手机走到窗边,先拨了林茂平的电话,告诉他这边出了点急事儿,她们可能晚一点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