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翊州的另一只手握在车壁边缘用于借力。好在他的臂力非比常人,实际只用一只手,就将自己整个人都移到了车上。
坐在车里的阮棠感觉自己还没用劲去拉,袁翊州就已经上了车,坐到了自己边上。
袁翊州坐上车,手心里紧紧捏了捏小皇帝软乎乎的手。
这还是小皇帝第一次主动把手递给他,比他想象之中还要软还要甜,让他不愿意松开。
小皇帝的手挣了挣,两个人猛然四目相对,僵持了一会儿。
一个非要对方松手,一个非要抓着不放。
大眼瞪小眼地僵持了半天,最后马车晃了一下,小皇帝的手趁机像一条鱼似的呲溜闪开,人也闪到了离袁翊州远远的角落里。
阮棠发现袁翊州的腿好像是真的不能动了。
其实刚才阮棠心里还有几分怕袁翊州作假,他会故意麻痹自己趁其不备来偷袭。但是直到阮棠自己上车远去,一直悄悄回头观察,也没发现袁翊州站起来。阮棠不敢再和这么危险的人单独同处,直到确定袁翊州真的腿脚不便,他才回头把袁翊州带上车。
这会子袁翊州上了车,也是一反常态地安安分分坐在那里,腿一动也没动一下。他闪开离得那么远,袁翊州也没往他身边挪动,和来时生龙活虎的嚣张模样完全不同。
袁翊州一动不动坐在那里,身形岿然如钟,脊背如钢枪一样笔直,目光如同鹰隼虎狼。即使是像现在这样安静地坐着,任何人见了他的模样也依旧不会敢去招惹。
阮棠还是选择敬而远之。
阮棠把自己的手从袁翊州手里抽|出来之后,一路上,两个人就陷入了冷战的状态。袁翊州一言不发,阮棠也难得安安静静地没有说一句话。
车厢里的气氛被压抑到了冰点。
阮棠感觉袁翊州在发脾气。他本来就生硬冰冷令人望而生畏,现在更加冷得阮棠和他坐在一起都脊背发凉。
两个人就我这么冷战到了宫门前,直到内侍来请两位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