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戛然而止。
他被关在屋里,怎么闹都再也见不到她后,性格变得极为偏激。在家里,谁敢劝他多吃一口饭,他会操着碗把一桌菜砸得稀烂,学校谁惹他一下,他追着人打得头破血流,上课和老师对骂,被训了还提着凳子放狠话。
反正什么不能做就偏做什么,发起脾气来不管不顾,竭尽心力地发泄,不知是愤怒,还是难过。
他不能释怀被最依恋的人抛弃。
在那个男人又娶了一门后他彻底失望了,家里上下教着要懂事更是让他觉得讽刺不已。
爹不疼娘不爱,于是比以前更加作天作地,到了叛逆期浑身是刺儿,到处扎人,被扔到庐云县被他视作是断绝关系。
所以他从上大学就拼命赚钱,为的是不接受那家人的施舍。
敞开心扉谈这件事已经是毕业五年后了。
……
想起电话那头严厉生硬的语气,君羽谦无声笑了下,撑在窗边悠闲地看风景。
喻舒晏送完人回去,柳如茵还在说,“上沪那边条件好那么多,你说你同学怎么转到这里来了?”
她也只是随便说一下,又问道,“你爸让我们过去住几天,你看呢?”
不知是多少放下了艰苦养家的担子,还是对这学期末喻舒晏的成绩满意,她眉眼间少了往日的沉郁,脸上柔和的笑意,可以看出年轻时漂亮的轮廓。
“妈我想去。”喻舒晏期待地说,如同一个从未去过大城市的孩子般带着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