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更可怕的是,这个名字,居然是喻唯熳主动提出来的。
可她仍旧嘴硬:“是他怎么了?是他我照样打。”
两人站在卫生间洗手池前无声对视,门外却突然传来一声低笑。
喻唯熳出了门。
许贺沉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也不知道将她们俩之间的对话听了多少。他负手而立,酒吧大厅扫来的光束在他背后一闪一闪,整个人忽明忽暗,恰好就像喻唯熳此刻起起伏伏的心情。
他朝喻唯熳步步靠近,眼神却是在梁韵和身上,像是在说,打我?你来。
梁韵和紧紧贴着喻唯熳,她可不敢打,打不过。
眼看他越走越近,喻唯熳反倒往后退了一步,直至她认为两人之间是个安全距离。
那一步让许贺沉蓦地收住腿,提着的心仿佛被人掐住,又重重摔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瞬间四分五裂。
许贺沉目光微转,不遮不掩,笔直看向摔他心肝儿的始作俑者,眼神略带了些不悦。
还是梁韵和主动打破沉默:“我可没说你啊。”
许贺沉轻笑,“不打自招,露怯,你这么当记者可不行,这点得跟你身后的人学学,被人点破,怯也得学着收回去。”
“我说的对吧。”他看向喻唯熳。
视线交汇,喻唯熳躲不掉,也索性不躲,“对,也不一定都对。”
“我们当记者讲究对症下药,什么样的态度对什么样的人,若是问心无愧,自然不用装模作样,直接了当,最好不过。”
你不用说我怕了你漏了怯,我问心无愧,所以不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