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对峙,最忌讳一方气势盖过另一方气势,而显然,喻唯熳一句话,一个眼神,足以让孟繁心慌。
这是突如其来的转变,孟繁强装淡定:“我出国三年,不代表我跟贺沉联系减弱三年,你知道他这三年出过多少次国吗,你知道我们一年有多少天是在一起的吗?”
这话她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又是个激将法,喻唯熳始终盯着孟繁,她表情哪里有丝毫对高辰松的眷恋。
她不愧是个演员,懂得藏住心思,会忍。
但喻唯熳比她更会忍,也更懂得怎么忍。
“哦,是吗,”喻唯熳站起来,慢慢走到孟繁面前,居高临下,是压迫,是逼她现原形,“不过你说的这些,我都不在意。”
软硬不吃,孟繁直接因为她的话乱了方寸。
“我只在意,”喻唯熳找准位置,直接刺入,毫不犹豫,“你还记不记得辰松哥?又或者说,你什么时候跟我道歉?”
孟繁抓着轮椅手柄的双手瞬间收紧,皮质扶手上留下深深指甲印。她猛地仰头看喻唯熳,再也藏不住的怒气与慌张全然暴露在喻唯熳眼下,她声音克制着音调,但仍旧是撕扯尖锐:“我用得着跟你道歉?”
“你不用?”喻唯熳反倒平静下来,以孟繁专属的高傲姿态说:“看来是你贵人多忘事,那我提醒你,松哥那么爱你,你拿他做挡箭牌从我这儿夺走许贺沉三年,该不该道歉?”
话至此,孟繁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