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礼及时离开,屋内重归寂静。
喻唯熳忽然有些开不了口。喻乃文看钱看得比人重,而且还有她在,所以他才敢打起许贺沉的主意。
如果不是喻乃文自己将卓誉送上去的,那就是许贺沉,自己找上门的。
“想问什么?”许贺沉坐到她对面,“问我,我比他知道得多。”
喻唯熳:“问什么都可以?”
许贺沉深深看她一眼:“我有什么你不能知道的?”
喻唯熳:“……”
自打一回深城她就有这疑问,一直留了这么长时间,是该好好说说了。喻唯熳将卓誉的财务报表和转让书递到他眼下:“赔这么多,你还敢接?”
许贺沉没说话,盯着眼下的东西,面上是如水般平静,什么都不做,但陡增一番掌控之意。
倏忽间,他指尖点点那两样东西,说:“哪里赔了?”
再抬起头,他眼中是满足,是运筹帷幄,更是得偿所愿。
喻唯熳在他墨似点漆的瞳孔中,清晰地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许贺沉笑:“明明是稳赚不赔。”
喻唯熳懂了,他话里有话,别有洞天,是更深一层的境地。
轻轻别开眼,喻唯熳有些不自在:“你不是还要十分钟吗,我还以为你得等一会儿才能散会。”
“嗯,是得十分钟才能结束,但我提前散会了。”许贺沉动用他董事长的特权,且毫不心虚毫不犹豫。
是为什么提前散会,喻唯熳心里有些猜测,因此她更不愿看许贺沉。
她不看,但还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