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在怀里动了动,还没睁开眼睛,似是察觉到对面站了一个人,还是个熟悉的人,它喵喵叫了几声,睁开眼,朝许贺沉的方向伸爪子。
一瞬间,散着的点全都串联成一条笔直的线。
喻唯熳懂了,她怀里的猫,是许贺沉的猫。
她的邻居,她对门住着的人,是许贺沉。
所以哪里来的什么出差,为什么亏着钱还要买那大厦,说什么独家秘密,只跟她一个人交底,一连几天不回家在工地监工,这些都有了答案。
他是处心积虑,是给她挖了一个陷阱,看她一步步走进去,沦陷,沉溺。
喻唯熳平静说:“你骗我?”
“没有,”许贺沉比她还平静,话说得丝毫不脸红,“我也不知道对门住的是你,明礼没告诉我。”
“你出差?”喻唯熳急了,“你倒是说说,你去哪儿出差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是一直在深城湾住吗,我怎么不知道你搬到这里来了?”
灯光再次亮起,映入喻唯熳眼中的是许贺沉没有一丝破绽的表情,真实,诚恳。
许贺沉说:“你当然不知道。”
“喻记者,咱俩一周才见几次?这里也是我最近让明礼重新腾出来的,真的是为了这次监工顺利。”
“当然,也为了离你近点儿。”许贺沉很直白,“这才是我的真正目的。”
许贺沉的目光很直接,没有遮掩,就是在直截了当地说:你就是我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