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已经被撞破事实, 赵姝平索性连装都懒得装了,也不像从前一样在人前温柔慈爱,十足好母亲, 见到喻唯熳就往上凑。
她将喻唯熳养这么大,且瞒着她的身世当了她这么久的母亲,已经忍了够久, 够仁至义尽。
没有在喻乃文将她接到喻家时亲手掐死她, 为自己的孩子报仇, 是赵姝平顺风顺水这么多年的人生里, 唯一一道过不去的坎儿。
赵姝平看喻唯熳的目光极尽平静,她底气足得很,也觉得问心无愧,料定喻唯熳不敢做些什么。
但她忽略了喻唯熳后面那个牵起她手的人。
许贺沉目无波澜, 不冷不热望了她一眼, 而后点了下头, 是打招呼, 更是一种无声的探究。
赵姝平眼底闪过一丝震惊与恐慌,不过才一眼, 她心跳如雷, 连带着看喻唯熳的眼神也变得有些闪躲心虚。
喻乃文与亲戚朋友寒暄完, 当下便带着赵姝平迎上去,“唯唯回来了, 你说你带着贺沉来干什么, 反正咱们待会儿都要去对门拜年。”
手心儿微微出了点儿汗,喻唯熳轻轻挣了下, 却换来许贺沉更紧的交缠相握,“干什么?”
她无奈:“我手出汗了。”
许贺沉不以为意, “我的手还没出汗,你给我暖暖。”
两人耳鬓厮磨,周围亲戚看他们的眼神极致暧昧,尤其家里还有喻振廷,喻唯熳更觉得烧红了脸:“你讲讲道理,是因为你拉着我我才出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