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不远处一只素净的手将地上的书捡了起来,然后嘴里念着:“恋爱教学指南?”
嵇炘昔和荀攸灵都是顺着那人手的动作向上看去,就见许久未现身的屈若僐站在那里,看着封面,然后一挑眉掩嘴看着她们,无声的摇了摇头,满脸写着:没想到啊没想到。
两人愣了片刻,火速分开各自在沙发两侧坐好,面色尴尬的不作声。
屈若僐亦步亦趋的坐到两人中间,扭过脸看看嵇炘昔又扭过脸看看荀攸灵,靠在沙发背上颇有感慨的说道:“虽说姐姐我吧早就看出点苗头了,但是我家小昔昔最终还是落照荀攸灵你这家伙手里,我多少还是觉得有些可惜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你家的,别一出来就找不痛快啊,我荀攸灵哪点不好了?再不济我这自由恋爱,凭本事自己追的女朋友,你呢?”要论起怼人来,屈若僐和荀攸灵那是棋逢对手,谁也不比谁差。
这话算是踩到屈若僐痛处了,原本还带着点开玩笑意味的屈若僐,顿时面上笑意顿消,嵇炘昔见状白了荀攸灵一眼,看着屈若僐说道:“若僐,你别听小春那张嘴,说起话来不过脑,你那时候也是情势所逼,不能一概而论的。”
“另外,我和小春的事,是你情我愿的,是我先捅破那层窗户纸的。”虽说荀攸灵方才那话有些伤人,但是嵇炘昔也不愿意她受委屈,安慰屈若僐的同时,还是替荀攸灵找补了一句。
荀攸灵闻言也是自知失言,她倒不是那种死撑面子的人,老老实实的说道:“方才是我的话有问题,我和你道歉,反正现在你俩不是也没阻碍了吗,想开点别老惦记着过去那点事,这么拉这个脸可一点都像你啊。”
这话倒是提醒了屈若僐,她急忙张口问道:“连贞呢?她现在怎么样了?她那时候比我消耗大,是不是还得过几天才好现身?”
说起这事,嵇炘昔和荀攸灵都是面色一变,两人对视了一眼,嵇炘昔抿唇将事情的原委和屈若僐说了,屈若僐闻言面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她从嵇炘昔的手里接过温连贞的牌位,眼里隐有泪光闪动,良久才摩挲着手里的木牌低声道:“也罢,往后的日子还长,我且多等她些日子,待她出来我再和她细细掰算。”
像是在回应屈若僐的话一般,温连贞的木牌白光闪了闪,见状屈若僐顿时破涕为笑,低骂道:“你可别指望我心软。”
见屈若僐终于露出笑颜,嵇炘昔和荀攸灵都是松了口气。
屈若僐将温连贞的牌位交还给嵇炘昔,还是有对方带着,对温连贞好处大,她举起手里的书扬了扬,嘴里说道:“现在这世道当真是不一样了,居然还有这等书物,你俩也真是稀奇,这等事居然还要他人来教。”
屈若僐说话的语气又变回先前那种懒洋洋的调调,荀攸灵面上一红,表示不想承认自己干过这蠢事,嵇炘昔也是尴尬的抿了抿唇,心想该怎么把这事揭过去。
突然,在屈若僐晃动的手下,这书中掉出一个黄色的物件,嵇炘昔好奇的将其捡了起来,看清是什么的时候,她惊讶道:“这是张符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