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纳乾听这话感觉不对味,他如今是五十多岁了,但是嵇从筠既然是嵇炘昔的母亲,算算年纪应该和他差不了太多,怎么感觉一下就只有他一个年纪大的一样。
荀攸灵看了看怀里的嵇炘昔插话道:“对呀,师父,还是先出去吧,你看我这情况是不是也该早点去医院啊。”
这下荀纳乾彻底没了声,努努嘴无奈的说道:“先出去吧。”
众人一路出了山,原本是想回村里的,但是嵇从筠笑眯眯的让几人在路上拦了辆车,直接就开车去了市里,硬是开了6个多小时。
这车坐的几人叫苦不迭,这一伙人就是没受伤的,也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还全身酸软,这山路颠簸坐车里的滋味那叫一个难受。
可奈何嵇从筠说的话有理,他们这会儿回村里,肯定得受到四方围堵,还是先一步躲着点的好,也好留出给他们喘口气的时间。
车一路开到了市里的医院,荀攸灵和嵇炘昔被送进了病房,刚巧和荀阳他们凑了一间,那两个还在昏迷中,荀纳乾就喊荀佑去打包点吃的送来病房。
几人聚在病房里,而昏迷的嵇炘昔也幽幽转醒,没多久之后打包完外卖和处理完伤势的荀攸灵和荀佑前后脚到了病房,看着熟悉的画面,荀攸灵不禁吐槽道。
“我怎么感觉这病房聚餐,已经成为我们的传统节目了。”
荀纳乾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这时病房门又被敲响,荀佐开门走了进来,他先前在村里的时候就觉出不对劲来,所以早就先一步撤离了,提前来了市里照看荀阳他们,刚才被支使着去安排今天众人的住宿问题了。
人都到齐了,嵇从筠坐在嵇炘昔的床边,张口问道:“怎么样?感觉还行不,你现在这情况身体是没什么问题,就是灵体亏空的厉害,得慢慢养回来,反正你媳妇和你相性很好,你们应该能互帮互助。”
嵇炘昔咳嗽了一声,总觉得嵇从筠话里有话,但是她又找不出问题在哪,索性岔开话题问道:“她去哪了?”
这问题一出,房间里的人都竖起耳朵,嵇从筠眼睛转了转说道:“哪都能去,现在再没人管得住她了。”
听这话,荀纳乾憋不住了,问道:“我说,那位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就这么由着她去吗?”
嵇从筠看了荀纳乾一眼,没有搭腔,反而看着病床上的嵇炘昔说道:“昔昔,你说说,你觉得元初怎么样?”
嵇炘昔没想到嵇从筠会突然问这么个问题,她思量了一下,才迟疑的说道:“在坤元山的时候,我在那里看见了世界的诞生,也见证了我们一族和业的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