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间, 嵇炘昔反应了过来,脚边泥地渗出的不是水渍而是鲜血,她想也不想捏紧了手中屈若僐的木牌, 不需要她开口,屈若僐已经进入了她的身体。
一个后跃, 嵇炘昔回到了荀纳乾所在的篝火旁, 在烤火的荀纳乾正将酒瓶收起来,见到嵇炘昔突然回来,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 眉头便皱了起来。
嵇炘昔站到打坐的荀攸灵身旁, 张口道:“道长,这里有问题,原本冻硬的泥土中, 居然开始往外渗血。”
荀纳乾立时起身,身后扇子一合,扇骨合并的声音像惊雷一般炸响在众人耳边,打坐中的荀攸灵几人闻声而动, 纷纷从地上起身。
不需旁人解释,几人的面色就是一肃,原本空空荡荡只能闻到篝火和草木味道的营地, 如今血红色的雾气弥漫,浓重的血腥气混着刺鼻的煞气直冲人鼻腔, 就是普通人都能看出这里的不对劲。
荀攸灵靠近嵇炘昔几分,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嵇炘昔眼神扫过四周, 回道:“不清楚,原本一切都好好的,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荀攸灵点了一下头示意她知道了, 随即她又关切的问道:“这里的血煞气这么重,你还受得住吗?”
嵇炘昔一愣,才反应过来这一次她居然没有感觉到不适,她眼神微怔见温连贞已经在她身旁,荀攸灵也看见了便不再接着往下问,嵇炘昔却是垂眼遮去眼中复杂的思绪。
几人在站在原地,各自戒备着没有四散走动,荀纳乾手中的扇子挥了几次,这血雾打散之后又迅速聚拢,好像源源不断一般,他索性也就不费那个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