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乐意看到索莎娜让乌利尔感到焦头烂额,所以,这件事情,我并不想管。”英格丽走到窗前,喷出了一口烟雾。
“乌利尔说过,米迦勒有可能会插手这件事。我们都是赫卡忒的三分之一,如果米迦勒认为这件事是赫卡忒所作所为,厄运最终也会降临到我们的头上。”陶乐思说。
“这太可笑了,”英格丽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你是我们三个中最自由主义的一个,你居然会想维护赫卡忒的荣耀?”
“乌利尔警告过我。”陶乐思强压住火。她不介意和英格丽打一架,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和乌利尔有联系?”英格丽马上问道。
“虽然我和乌利尔有联系,但是现在而言这并不重要,”陶乐思说,“重要的是,我认为现在这个在小镇上杀人的,并不是索莎娜。”
英格丽不说话了,她看向窗外,一口又一口地吸着烟。
“我仍然拒绝去插手这件事。”最终,英格丽说。
陶乐思满心都是遇到的全是猪队友的愤懑,而且她觉得说不定索莎娜和英格丽也是这么想的。
她甚至没有和希尔达打招呼,就恼怒地从四层房间里走了出来,飞快地沿着楼梯跑了下去。
当陶乐思来到大街上的时候,冷风迎面吹来,她的鼻尖和脸颊上感到一点冰凉。她抬起头,原来已经下雪了。
她曾和希尔达一起来到南方的时候,她觉得那里还是暖和的,仿佛仍有秋天的余韵。但是这个北方的小镇已经进入了深冬。
英格丽一定在房间中对希尔达说她的坏话。好吧,就让她去说吧,陶乐思恨恨地想,英格丽最好还能探知一下希尔达的记忆,这样她就会知道希尔达和陶乐思是如何在狭小的汽车旅馆的床铺上相拥,又如何在浴室的水雾下亲吻。
她一边想,一边穿过了马路,推开格雷厄姆酒店的玻璃门。
克劳迪娅被乌利尔带走之后,根据乌利尔的说法,克劳迪娅应该会接受天使的某种惩罚,因为她犯下了贪婪的罪。她离开了酒店,这间酒店应当恢复了往日的生意兴隆才对。
然而出乎陶乐思的意料,整间酒店里依然静悄悄,死气沉沉的。陶乐思走到餐厅里,所有的餐桌上都落了一层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