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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把你”

“没有。”还未等燕九说完,纪淑恪就打消了他的猜疑。

“有没有受伤?”燕九在怕,怕她被人毁了,怕她受伤,怕她疼,怕她身上发生一切不好的事。声音已经颤了,却还尽力的佯装自然,手不知不觉收紧。

“他打了我的头,很痛。”纪淑恪实话实说,刚刚那一下,直接打到了她的头,现在脑子里还是嗡嗡的,她从来没被人这样打过,自是委屈极了,依偎在燕九的胸膛处,像一只找到了窝的奶猫般,声音低低的说着。

燕九摸着她的头,方才还像个地府修罗般的男人,此时倒温柔得一塌糊涂。“是谁想要害你?我不会放过他的。”

不多久,齐如峰和李凛不知为何出现了,“燕九,你在这儿干什么呢?”他并不知道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只是听小厮说燕九半道上来到了这一块儿。

两人看着地上口吐鲜血的陌生下人,还有燕九怀里抱着的女子,这才恍然大悟,齐如峰惊呼:“淑恪!”

“你闭嘴。”燕九粗暴出声打断咋咋呼呼的齐如峰。连忙将帷幔往上一拉,盖住纪淑恪的脸。懊恼他们怎么出现得这么快。

还是李凛在一旁立马将事情分析出来,他看着不该出现在这偏僻院落的纪淑恪,还有地上被打了个半死的下人,立马沉声说道:“如峰,将人捆起来,燕九,把四小姐抱着跟我来。”

在燕九的认知里,李凛自是一个可信之人,他一把抱起纪淑恪,一路上避开旁人的视线,跟着李凛来到了他的房中。

纪淑恪被放置在李凛的床榻上,这间屋子干净整洁,通体以暗色为主体,带着一股淡淡的草木香气,是李凛一贯用的葵木香,这屋子纪淑恪住了八年,从十六岁住到二十四岁,除了李凛,便也是她最熟悉的地方了,哪怕后来居上的秀成县主也不过就住了短短几月。

纪淑恪也没心情去怅然,只是心里很怪异,怎么就到了他的房间呢?安排一个别的厢房不好吗?

李凛在房外吩咐李敢,“去查发生了何事?把府医请过来。”

“是。”

燕九在房里隐约听到房外的说话声,看着面色异常通红却又十分憔悴的纪淑恪,若是自己晚来一步,后果简直不可设想,恨不得立马将主使者抓来大卸八块,以解心头之恨。

“燕九,我想喝水。”被李凛的被褥包裹成了一只粽子似的纪淑恪眼睛眨眨的看着燕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