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暗中再三掂横,许久才悠扬开口,“爸,你这是什么话,我回自己家,顺便看望你老人家,难道还需要特别理由吗?”他扭头,凌厉黑眸缓慢扫过室内,颇有感慨地轻叹,“现在就我与你对这栋房子存有历史感情。”
闻言,顾远脸色稍微缓和,但心中的警戒一点都没少。
顾远摸不清顾之辰的来意,他谨慎思虑几秒后,顺势地接上话。
“之辰,你的纪玉可抢了不是顾氏的生意,你真的有把顾家当成家吗?其实,你若认识到自己是顾家的一份子,就应该将纪玉主动让合并到顾氏,毕竟我百年归老后,你作为长子终是要继承我的衣钵,接手顾氏的。”
评论场面话,顾远这番话责备后又给予善意的建议,拿出了父亲的威严又显露对儿子的慈爱,简直漂亮到无可挑剔。换做他人,能听到一直对自己漠不关心的父亲讲出如此窝心的话,肯定会感动地泪流满面。
可惜,顾之辰早就见惯了顾远人前耍花枪,背后捅真刀的行径。在他意识中,顾远的话一成都不能相信。
“爸,你还有其外两个儿子,如此说法,容易引起误会。而且,韩姨会第一个不同意。”顾之辰冷笑,大手撑着脸颊,不着痕迹地嘲讽。
两人唇枪舌战,表面却端着父子深情聊天的模样。不得不说,顾之辰与顾远还是有相似的地方,至少论腹黑奸诈,他们是不相上下。
只是,越是相似的人,即便是父子,在利益冲突面前往往造就一对仇人。
“老爷,现在开饭吗?”忽然,管家在走到顾远身边,恭敬问道。
“嗯,把少爷和夫人们都叫下楼吧。”顾远没有理会顾之辰的存在,放下手中精巧的茶壶,起身走向餐厅。
顾之辰懒懒起身,自觉地跟上。
片刻后,待顾远与其他人落座,顾远看着顾之辰,只觉极其碍眼。
“男儿以大事为重,你工作向来繁忙,不用特意留在这里用餐。”有顾之辰在,顾远觉得浑身都不利索,堵心堵肺地难受。
顾之辰宛若没察觉到顾远的不悦,修长大手优雅拿起餐具,勾唇道,“再忙,一顿饭的时间还是有的。”
接着,他凌冽的黑眸往饭桌其他位置一扫,状似无心地提及,“我听行内人士调侃地说过,行风在风月场合为一个女人与金总的儿子大打出手。金总儿子臭名远昭,圈内有人笑话行风快要盖过金总儿子的风头,当之无愧获得头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