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门口,许久还是关上门,坐回床边:“我没有原谅你。”
“我知道。”
“你要多长时间?”
“三天。”dunn说:“三天之后你就可以走了。”他不动声色地将口袋里的袖珍枪上的安全栓打开,脸上虚弱地露出一个笑容。
黎多宝闷闷地坐了一会儿,盯着他看了半天,大概觉得这应该是真话,起身在这破破烂烂的屋子里转了一圈,冰箱里还有一根火腿,因为没有通电,面包上已经长了霉点。
她有点后悔把那一千块给鲁妈,一千块能买不少好吃的。
“我的枪呢?”回头问dunn。
“不知道,可能掉在那个维修店了。”dunn说:“你走的时候去拿,他们服务还不错,应该不会私吞。”
“我的个人终端呢?
你丢在哪里?”
“丢一个货箱上,货箱现在应该已经离开了帝星。”dunn似乎有些难受,扶着沙发把手克制着喘息躺下来。
“你伤在哪里?”黎多宝走过去。
dunn似乎不大想说话,侧头微微着眼睛,摇了摇头:“不是伤。”
“那是什么?”
“我的内脏在衰竭。”dunn似乎在说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事:“不大负担得起身体运行。”
黎多宝有些不是滋味,问:“你带药了吗?”
“带了。”dunn对地上刚喝完的空瓶抬抬下巴:“没事,能撑三天了。”只是撑三天,不是能像正常人一样活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