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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我随口敷衍道。

“您怎么还低着头?都说了能修了。”樊殊扳过我的头,不让我再低头看地板,“这样容易晕车。”

我无声地叹了口气。

唉,你不懂。

其实无论是出洋相还是相机狗带了,这些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虞白生日会前排的票一票难求,我来是背负了整个站子的期望,是要出图的。现在相机毁了,我也什么都没拍到,我还怎么跟大白鱼们交代呢?

搞不好最后还要被饭圈打成骗票典型,被挂大字报鞭尸三天三夜。

“这样吧,”樊殊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您今天太累了,关于作业的事……”

我骤然恢复了精神,期待地抬头望着他:“我就先不交了?”

“那不行。”

“……”

樊殊:“我是说,您可以迟十八个小时交。”

“……”

他轻快地说:“我算了算,您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八点起床,一个小时吃早饭,开始写。一份报告字数不多,也就六千字,正常人写作学术报告的速度是一小时一千五,慢的时候一小时一千,您还有整整八个小时,哪怕再吃一小时午饭,也完全够了,还能让您睡个午觉。”

他认真地跟我做数学题的样子,让我好生感激涕零。

这可真是好美好美的师兄妹情。

“……您觉得怎么样。”他还敢问我觉得怎么样,配上他全程使用的“您”,让我觉得他对我绝对是在明讽。

我说:“师兄,我好早之前就想问了,你为什么要用‘您’来称呼我们?”我觉得自从认识以来,在我和他有限的说话经历中,我就没见过他用别的指示代词。有的时候用的还颇怪怪的,很不符合表达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