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我拿出来,樊殊纯黑色的头像在这个晚霞纷飞的时刻很耀眼:“师妹下来,我在楼下了。 ”
我拿着包下楼了。路过一楼生活室的时候,忍不住看了一眼。只见在这个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时间点,生活室中一反常态地聚集了一大堆人,并且不是吃外卖或者做作业,而是像小笋子要出土一样“红杏枝头春意闹”,全聚在窗子那里张望,兼及交头接耳:
“我们学校什么时候有这么帅的人了……”
“这不是樊殊吗?”有人给旁边的女生科普,“文学院学文艺学的,挺有名的,之前评校草的时候就上过榜,你不知道?”
“我知道啊!但他不长今天这样啊!”
“别嘴炮了!你拍了没有啊!”
“拍了拍了,我手机都没内存了…靠!他到底在等谁啊!气死我了!”
???
我满脑袋黑人问号地刷卡开门。
一道金光登时以至少十万伏的态势闪瞎了我的钛合金眼。
好…好帅!
我素来是知道樊殊的好看的。哪怕他万年只会白衬衫搭一切,从来没有打扮过,但只要是站在那里,就可以清清爽爽地吊打方圆至少一公里的颜值。
但我不知道他打扮之后居然会这么好看。
穿着一身黑风衣的樊殊一手抱着摩托车头盔,一手扶着黑色的电动摩托。肃杀感如落叶一般扫过心腔,而比平时更加凌冽的剑眉,在路灯昏黄的照耀下,简直俊美到不可方物了。
他见我出来,微微颔首,伸出手。
他说:“师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