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兰音想要,他也愿做一回昏君。
“是啊,洛神。”絮絮神思飘的远了些,洛神是才子笔下的一个化人,是才子一生也得不到的佳人,虽则两心倾慕,可却天各一方,最后更是不得善终。
何其相似。
于是她微微笑道:“兰音没有洛神的美貌与才情,倒是有些地方很相似。”譬如爱情。
容璟知她话中的意思,强自笑了笑:“兰音哪里像那薄命的美人,卢姑姑你书读的不多就不要丢人现眼了。”
若兰音是洛神,那他岂不是应了那巧取豪夺的君王了,虽然事实如此,可他仍愿意给自己留一线希望,告诉自己,兰音是回心转意了,而不是为情势所逼迫。
“是奴婢多言了,还请陛下责罚。”卢姑姑赶忙跪下,说完前半句话又连忙转了朝向,继续说后半段话:“崔姑娘恕罪,奴婢才疏学浅冒犯了姑娘,还请姑娘宽宏大量饶了奴婢这一回。”
絮絮自是不会在意这点小事的。
倒是容璟很介意的样子,挑着眉道:“既如此便罚你两个月的月俸。”
卢姑姑忙扣头谢恩。
贵人一句话,便能定一个奴婢的生死,卢姑姑是久居深宫的老人,对这一点看得格外的透,尤其是陛下。
“阿嚏!”今日到底是受了寒,虽换了衣裳,喝了姜汤,可方才同兰音在雨中站得久了些,这会子竟是忍不住地打起喷嚏来,倒是颇损威仪。
容璟偷眼瞧了瞧兰音,见她并非在意的样子,便稍稍放松了些,掩着鼻子,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
“四喜,四喜!”兰音在此沐浴,宫里的男人自是不能进来,哪怕是太监。
这会子骤然听见陛下传唤,四喜立即打了十二分的精神头,躬着腰小步跑进来,垂首静听吩咐。
“替朕安顿好贵妃,若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去内私库拿便是了。”说完撂了一块牌子,又掩着鼻子走了。
这是将絮絮的名分过了明路了,容璟也是一时兴起,早忘了方才自己说的“等贵妃入了承庆殿再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