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柴烈火,陛下青春正好,又不常播撒雨露,同贵妃又是经年未见才在一块,这会子情难自禁也是情理之中的。
只陛下是天子,今日又有重要的朝事商议,陛下再怎么想也不能挑在今个早晨啊。
这般情况下,四喜也只能充回恶人了。
是以终是未能势如破竹,一战到底。
容璟忖了片刻,若是此时欢愉起来,怕是一时半刻都不能纾解,若误了早朝,延了事情,恐怕那些个文人墨客口诛笔伐的,必定不会留情。
“兰音,今日怕是不行了。”
他抖了抖袍子,方才还平整的朝服此刻已皱成一团,瞧着凌乱得很。
絮絮喘息未歇,却觉得绝处逢生,双腿酥软不堪,嗓子也仿佛哑了般张不开口说话。
她将被子扯了上来,双手攥着被角,背过身去,容璟以为她是害羞,轻笑一声:“羞什么。”而后对外唤道:“进来吧,伺候朕着衣。”
伺候起居的姑姑和太监们便鱼贯而入,又比照方才的样子替陛下重新着好了装。
好在是未延误了上朝的时间。
四喜小心翼翼地上前问:“陛下,仪仗已备好了。”其实是在催容璟快些。
他们这些做天子近臣的,旁人瞧着风光无限,可实际却时刻如履薄冰,他四喜既不是什么一手遮天的权臣亦不是什么传闻中那般为陛下所重。
他不过是个最简单的伺候陛下起居的小宦官,许是离陛下要比旁人近了些,是以瞧了陛下的许多日常,没有旁人那般怕陛下。
然而也还是怕的。
一个不慎,便是无间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