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失体面。
容璟忖了一会,兀自道:“朕昨晚”只说了这三个字后面便又含糊不清了。
四喜支着耳朵,躬着腰,认认真真地听着陛下的牢骚:“怎能一句话也不问呢,难不成真是朕昨晚过于孟浪了?”
陛下鲜少有如此少年模样,此刻殿内独他与陛下两个,四喜眼观鼻一言不发。
而后陛下上前问他:“朕昨晚真的饮了许多酒吗?”
从薛辞那处回来之后,不知怎的,满腹的怨气,那怨气冲着兰音去的,多年不得派遣,正巧薛辞碍眼的作态加上自顾自地说了一堆曾与兰音两人共有的海誓山盟。
崔兰音是他的禁脔,是他心中不可提及的伤口。
尤其这个人是薛辞。
其实他酒量尚佳,不甚容易喝醉。
只是也许昨晚月色太好,他是借酒壮胆,单刀赴会般去了兰音的宫中,她那样的软玉温香扑落在怀里,酒色齐全,便
总之过于孟浪了。
他记得兰音情动时紧闭的眸眼,深锁的眉头,若丁香花一般,叫人透着一股想摧毁的恶趣味。
只想将她揉进骨血中,不分你我。
即如此刻,容璟亦是恨不得将兰音锁在身旁,片刻不离开视线。
他怎能如此恶劣。
“方才是皇后宫中来人了吧。”中宫一月几回,总是那雷打不动,风雨无阻,无管他受不受地,遣人送来各色参汤。
四喜答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