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哥不会有事的,朕保证。”
絮絮却是将身子背过去,全然不再看容璟。
常熙殿
此际灯火通明,婆子们进进出出,间或有端着血水出来的,四喜忙拦下一人问:“怎么还见红了?”
那婆子颤颤巍巍:“陛下恕罪,娘娘这胎本养得极好的,可谁料到今日失足落了水,受了惊吓,出了血,太医正在里头救治,只怕只怕难以保全。”
贞嫔的胎已有八个月了。
容璟揉了揉眉心:“尽力保下大人便是。”
到底是夫妻一场,虽贞嫔与他也算是各取所需,可总归曾欢情一场,容璟自认做不出那等去母留子的绝□□。
那婆子得了容璟的话便放心了,匆匆忙忙的,慌出慌进。
产房之内
贞嫔咬着唇,汗渍湿透了全身,产婆急得亦是满头大汗,樱柳握着贞嫔的手哭得泣不成声:“娘娘何必。”何必如此糟践自己。
贞嫔露出一个极苍白的笑,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若想得到什么,便要失去什么。
她能从一介宫女走到如今这个位置,不过是敢搏一搏罢了。
如今崔兰音在后宫中独树一帜,盛宠不衰,皇后有宝册儿子在身,张德妃紧靠皇后,背后又有母家,独她,什么也没有,甚至就连从前的爱宠,如今也全然失去了。
若是不搏,恐怕她与这个孩子,都不得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