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打掉了牙齿和血往肚子里咽,平白窝了一肚子的气。
这几日都是罢朝,张大人自也不会堵在皇城门口自找没趣,每日里都来茶楼听书,正听到精彩着呢,冷不丁对面坐了一个人。
郑大人摇着扇子,遮着面庞:“张大人的不忿满朝文武可都尽收眼底了。”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张氏与郑氏,如今也算是站在了一起,只不过合作的筹码还是要加大些。
张大人饮了一口热茶,笑道:“郑大人说的什么话,您的不平,可不是也都写在脸上了么。”
郑大人叹了一口气:“先是平王妃,再是德妃,张大人的两个嫡女可都折在宫中了,这可不就是明晃晃的打您的脸么?”
两个历经三朝的老狐狸,自然不会为对方的三言两语所动。
张大人也只是慢慢地喝着茶,并不往郑大人的话里钻。
这老狐狸,哪里安了什么好心呢。
张大人趁着喝茶的功夫,冷笑了一下,不过没叫郑大人瞧见。
“那依您的看法,咱们该如何是好呢?”
郑家势大,恐怕会过河拆前,况且郑家尚且还有个皇后和嫡长子,不管怎么瞧,这买卖都充满了危险性。
他又不是滚刀肉一块,赤条条来赤条条去的,他的背后,亦是张氏的数口人,上到八十老母,下到嗷嗷待哺的那几个小的。
“我说”郑大人特地卖了个关子。
茶楼人声鼎沸,最是热闹之地。
偏生大隐隐于市,越是危险的地方便越是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