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皇城的地方了。
“可有说什么时候走?”大约是想到便是知道兰音什么时候走,他也没那个勇气去送她,于是索性不问了:“算了。”
到此为止吧。
二十五,兰妃出宫,皇后算是苦尽甘来,再懒得过问,皇帝新宠瑶贵人扯着脸倒是来送了,只是笑意里总归没什么好的意思,絮絮也索性没见她,只是叫翠屏下车道了谢意。
清河
薛辞教阿蒙写字的时候生生折断了一支笔。
“先生,您怎么了?”阿蒙长大了许多,说话做事也越来越有模有样,因为自小被母亲抛弃,所以性格最是敏感。
他察觉到了先生的情绪,焦躁、生气,还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阿蒙不太懂。
“少爷习字便可,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
阿蒙见他眉目紧锁,大约也能猜到这事有多不愉快,因此点了点头:“既是先生不愿提及的事,那采也不问了。”
他与旁人说话时,自称“采”。
薛辞隐隐猜的出,他对自己的母亲,仍是十分眷恋。
絮絮从前一定对他万分的好。
“宫里兰妃的公主薨了,皇后叫阖宫上下瞒着皇帝,这事你怎么看?”薛辞试探性地问阿蒙,因他先前发现了一些端倪,阿蒙这孩子似乎对絮絮的两个孩子颇有敌意。
“那个孩子,本就不该存在。”他下笔狠了些,枝头糊了,阿蒙才撇着嘴看向薛辞:“先生,我把这字写坏了。”
他写的是“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