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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吴阿妈离去,几个龟奴满脸狞笑,摩拳擦掌地把阮珞淳从地上拉起来。

领头那位龟奴用脏兮兮的手摸了一把阮珞淳的脸,掐上她已被打得红肿的半边脸颊,调笑道:“若不是妈妈看着你是原先左相家的大小姐,等着花魁赛上把你卖个好价钱,你爷爷我今天就赏赐了你去!”

阮珞淳甩掉他的手,愤恨道:“凭你是个什么东西?”

“那你又是个什么下贱玩意?”龟奴扬起鞭子,朝阮珞淳身上打去。

直至阮珞淳被打得再也出不了声,几人才收拾收拾离开了。

阮珞淳跪伏在地上,她疯疯癫癫地笑着,撑起身子朝着柱子上冲去。

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哎呀!翠微你这是做什么呀?”招芳庭的一个姑娘鸣柳推门而入,见被吴阿妈改名为翠微的阮珞淳险些要撞到柱子上。

鸣柳冲在柱子前头,生生挨了阮珞淳的一撞,痛得叫出声来,她捉住阮珞淳,皱起眉。

阮珞淳甩开她的手,她可是高高在上的左相家三小姐,她的手,往日这些粗鄙的妓/女怎么能碰上。

跌跌撞撞走到窗边,窗户已经被木板都钉死了,她无法逃出去。

木板缝中,京城兰桂坊大街上人来人往,车马如龙。

阮珞淳瞪大双眼,手指从木板缝中戳出去,被打得唇角裂开的嘴里嗯嗯呀呀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怎么了,翠微?”鸣柳跟上前来,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想出去,你跟妈妈服个软不就成了,这招芳庭里的人,哎,都逃不过这个命。你乖一点,还能少受点苦。”

“鸣柳。我求你件事。”阮珞淳双眼呆滞无神,喊了一声。

“哎,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