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瑜把腕表放回到了小桌上,然后抱着双臂说道:“黄琳猜的或许不错,我其实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具体情况,我们还是在专案会上说吧。”
“好。”吴警官一点头,便转身离开了解剖室,他想马上回去给冷瑜等人安排专案会。
冷瑜望着吴警官离去的背影,知道他把一生都奉献在了自己的工作上。只要阳市接到了凶杀案,吴警官肯定义不容辞的出马,绝不会拖延,也不会马虎了事。
“你们俩待会儿结束了后来不来专案会呢?”冷瑜回过头望着正在忙碌的两名法医,问道。
陈法医正在给尸体进行一系列的常规检验,他头也不抬地说道:“要是来得及的话就去,来不及就给你们后续消息。”
“嗯。”冷瑜应了一声,便与黄琳、萧程一起离开解剖室,往公安局会议厅的方向奔了过去。
当3个人来到了会议厅时,见底下坐了一群警员,男男女女正在交头接耳,大家的话题无非就是此次发生在阳市别墅里梁城垣夫妇惨死的命案。
吴警官站在会议厅前,见冷瑜等人进来了后,便开口大声的说道:“各位,今早公安局里接到了投报,阳市xx花园里,一对50来岁的夫妇,梁城垣和陈以琴双双被发现卧尸在自家的客厅里。梁城垣是在人民医院里当了急诊室医生,而他的妻子目前所查到的是无业。当两名死者被发现时,腹部早已被凶手剖开,其中梁城垣的一颗肾还被割下了,而陈以琴的一副子宫也被凶手拆下,两人死状恐怖。我们从法医那儿得到消息说目前检测的是两名死者都是失血过多休克死亡,身上也未发现任何致命的伤痕,因此,我们都知道凶手之所以这么做,其目的就是想让死者经历了极大的折磨和痛苦后才死的。”
当吴警官说完了后,底下的警员个个哗然。虽然在座的警员有许多个都在早上曾被派到案发现场,但因为正忙碌于进行外围调差工作,因此都未真正近距离看见过尸体,所以对于吴警官刚刚所发表的言论,他们显得很是惊讶,其中有几名女警员的脸上更是表现出了不忍。
吴警官顿了一顿,他双眼环视着众人,待大家稍停后,才又继续说道:“遗憾的是,两名死者身上的器官到目前为止都还没被找到,所以我们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器官已经被凶手带走,至于凶手出于什么动机做出这么残忍的行为,我们都还不清楚。因此,我今早给联邦局的王主任致电了,让他派出了冷警官过来插手此案,所以在不久的将来,我们必定能够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给已经死去了的两名死者一个明白的交代。”
待吴警官把话说完后,冷瑜便迈开了脚步,她从会议厅的门口处缓步来到了会议厅前,转身面向着众人,白皙的脸上冷若冰霜,望着众人的眼神里藏着冷酷,让在座的其余警员忍不住对她肃然起敬。
虽然他们早有所闻冷瑜是联邦局里人人闻风丧胆的冷面魔头,此刻再次亲眼看见时,依旧被她强大的气场所震慑,大家闭上了嘴,静待着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随着众人的目光都积聚在了自己的身上,冷瑜才开口:“刚才我们都听见吴警官提到了从死者身上被割下的器官或许早已被凶手带走,不过,这里我想补充的就是我们在梁城垣别墅外的庭院里同时发现了两滴属于死者的血滴,因此这也更加巩固了我们对于器官被凶手带走的想法。两名死者被发现时是失血过多而死在了客厅里,而且客厅里还残留着死者大量的血迹,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死者在遇害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大厅一步。那么为什么死者的血迹会突然出现在别墅外的庭院里?我想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凶手在把器官带走时,并没发现装着器官的纸袋或许破了个小孔,所以才会让血滴了下来。再加上血滴被发现时是出现在了别墅的铁门旁,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会有这样的猜测。”
冷瑜滔滔不绝地把想法分享出来,然后抬头望向了萧程的位置,对他点了一下头,示意他走到会议厅前。
萧程接到了冷瑜的指示,他快步来到了冷瑜的身旁,伸手把一个物证袋交给了她,就又匆匆退下。
冷瑜把接到手的物证袋高举过头,冷声说道:“你们看,这是从男死者梁城垣的手腕上所拆下的黑色腕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