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颊的潮-红渐起,不同于方才因羞恼而起的红-晕,带着旖旎的桃花色,像浅施了层薄透的胭脂,又似天边即要散尽的霞光,欲拒还迎地隐在云层后,最迷眼的那一瞬。那双杏眸也带了层平日不曾有的水光,清亮潋滟,仿佛山川云-雨,四季晴光都收纳进其中。
“想要。”
祁浔答得干脆低沉,带了丝抑制不住的喑哑。
“那给你,祁浔。我给你。”
唐窈一遍遍地说着,带着从未有过的柔-软和迁就,一双玉手如灵蛇般攀上了祁浔已红-涨起来的脖颈,借着力道拿鼻尖在祁浔面上轻轻磨蹭着,带着痒,带着萦鼻的暗香。
祁浔勉力克制住自己,蹙眉轻声唤道:“唐窈。”
喑哑中带了丝颤。
“祁浔,我在。”
唐窈将娇-唇奉上,将那还要翕动-欲语的薄唇堵住了,只留了一只手缠在颈上,另一只手向下-探去,轻巧地勾掉了祁浔腰间的玉带,墨色袍衫松散开来。
有些是祁浔言传身教的,有些是她多少悟出的,唐窈尽数还给了祁浔,不吝啬一点。
迷-蒙中祁浔觉得在唐窈滚-烫的颊上触到了温-热的水意,正欲抬眼去看,却被一只娇-软的小手遮住了眼睛,已分不清面前人实在低-喘还是低泣。
祁浔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再不似方才那般温柔缠绵,而是毫不顾忌地冲-撞起来。若猛虎,若饕餮,不知餍-足。
第二日,唐窈揉着酸疼的额角睁开眼,便见榻边已没了祁浔的身影。她支着几要支离破碎的身-子掀起了薄被,拾翠、映碧便上前侍候了。
“殿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