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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箫蕴的话,慕振霖沉默了好一会儿,“每次看着她那张脸,再对着她那双眼睛,我就没办法对她做到和颜悦色!但我也明白,上一辈的事情跟她没关系,她那么小亲眼目睹了母亲的死亡,无依无靠,可怜的惹人心疼。所以对她我一直很矛盾,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

这种矛盾积累,最后让他变得烦躁不堪,以至于面对慕欢欢的时候,生不出好的态度来。

箫蕴能理解慕振霖矛盾心理,顺着他的话说道:“但是你养了她二十多年,看着她从一个蹒跚学步的小丫头,成长为一个出色优秀的女性,现在马上要嫁人为人妻为人母了,心里是不是有一种被剜走了一块儿的感觉?”

比起慕振霖,箫蕴这二十来年花费在慕欢欢身上的心思更多,比起慕靖希都要多得多。

之前跟顾析寒定亲结婚的时候,她还没那么强烈的感觉,但这次,兴许是跟慕欢欢的关系变得融洽,有了更多的牵挂和不舍,想到慕欢欢要嫁人,心里仿佛空了一块,空落落的难受。

慕振霖幽幽的叹了口气,没有回答箫蕴的话。

……

回到天誉,慕欢欢洗完澡出来,时焕还站在外边阳台接电话,手上燃烧的烟已经成了标配,她记得,她洗澡前,时焕也是在阳台接电话。

她不确定,是之前的电话持续到了现在,还是,这又是另一通电话。

但是她清楚的是,最近时焕的所有电话内容,他都不想让她知道。

慕欢欢吹干头发后,时焕才携着一身寒气进来,她一边涂抹着护肤品,一边将箫蕴让她婚礼前回慕家的事情告诉了他。

“那婚礼前,我岂不是还得独守空房了?”时焕挑着眉梢站在她身后,一脸的不乐意。

慕欢欢瞥见他连日来未曾舒展过的眉心,顿了顿,问:“薛洋还没找到么?”

时焕避重就轻道:“暂时还没有消息,不过人肯定还在a市,找到他只是迟早的事情!”

慕欢欢垂下眸子,将润手霜挤在手背上,淡淡问道:“薛洋的失踪是不是有什么蹊跷?”

问完,慕欢欢抬下了头,刚好从镜子中看见时焕的眼睛眯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