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郁在一边看不下去,起身疾步过来,一把拎着秦伊将她扔上了病床,“你还找他干什么?是觉得自己给他找的麻烦还不够?若不是你,三年前焕儿不会坐牢,若不是你,焕儿和慕欢欢的婚礼也不会中途取消!秦伊,你要是心里真的有半点焕儿的位置,我求你做个人,离他远点!”
秦伊这次没有像之前那样惊恐剧烈的挣扎,她身体仿若无骨,任由陆景郁晃着,头和眼帘都低垂,咬着唇泣不成声。
陆景郁看着她这样,如同一拳打在棉花里,让他倍感无力,好像是他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柔弱的生病女人似的。
陆景郁放开她,将她摔在床上,暴躁道:“哭哭哭,就知道哭!”他看着秦伊一会儿,语气稍稍平缓:“你有哭的这功夫,不如好好想想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再过一会儿警察就该到了,在这之前,你必须得先跟我把话说清楚!”
秦伊是天快亮的时候醒的,陆景郁跟医院这边打过招呼,所以秦伊醒后才会第一时间先通知了陆景郁。
陆景郁比谁都相信薛洋和蒋佳姚不可能是时焕杀的,但他却没办法相信秦伊,谁知道这女人嘴里又会说出什么话来。
许漾静静站在一旁,看着陆景郁神情,见他从暴跳如雷慢慢得平稳下来,对他不由又生出些异样的感觉。
时焕之于陆景郁有多重要,她比谁都清楚,时焕再次因秦伊惹上牢狱之灾,这次未必两年就能从里边出来,而秦伊这次又是唯一的证人。
上次就是因为秦伊的证词,时焕才入狱两年。
若这次秦伊的证词再对时焕不利,只怕……
陆景郁还能克制自己的脾气,让自己心平气和下来,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陆景郁看着许漾,下颌指了指门的方向,“你出去,我跟她要单独聊聊!”
“过河拆桥!”许漾双手环胸翻了个白眼,不过还是大步走了出去。
看陆景郁现在这样子,想必满肚子的气都发泄的差不多了,能好好跟秦伊说。
她也知道,陆景郁之所以把她支开,只怕是有些话不方便让她听见。
许漾走出房间后带上门,不过也没走远,就在门口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