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确定是时熠指使岑安干的,按照正常的思路,应该报警让警方拿人。
可关键只有岑安口头上的证词,并无其他有力的证据,一旦时熠抵死不认,反咬岑安联合时焕诬陷,到时候反而让时焕处于不利的地位。
何况慕欢欢还在时熠手上,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因为时焕的关系,陆景郁对时熠这个人渣还是颇为了解,慕欢欢落在时熠手里,时间每多一分一秒,对慕欢欢都不是什么好事。
陆景郁玩着打火机,拇指漫不经心的拨动,火芯燃了熄,熄了又燃。
倏然,他一把阖上打火机的盖子,偏眸看着时焕,咬牙说:“焕儿,要不我现在就找人把时熠给绑过来,我不信撬不开他的嘴!”
时焕坐在副驾上,指间的烟静静燃烧着,他仰着头闭眼靠在椅背上。
他保持这个动作许久了,不言不语,表情很平静,与上午从医院电梯出来,知道慕欢欢或许出事了的时候判若两人。
时焕脑海里正一遍遍的回放从早上起床后的一点一滴,明明就几个小时前的事情,那时候慕欢欢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他伸伸手,就能拥她入怀。
可现在,他不知道她在哪儿,也不知道她正经受着什么样的事情,还有奔驰车后车厢的血……
听见陆景郁的声音,他才有几分恍惚的回国神来,没急着搭腔,不紧不慢的抽了口烟,才开口道:“不用,如今他认为手上捏着我的软肋,我若是表现的太着急了正着了他的道。”
例如幼时的他带回家的那只流浪猫,例如秦伊,只要他太过在乎的东西,时熠总有想要摧毁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