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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藏身功夫甚好,徐婉一路上都未曾发现自己一直被人尾随跟踪。徐婉到了当铺满心欢喜地走了进去,这是最后一次取银票了,今日后她便寻个好时机带着这笔钱出京。

坐堂的伙计瞧见徐婉进来满口恭维:“哟,夫人来了,今个我们主子到了,说是想先瞧瞧您的血玉,您看您要不移步楼上。”

“不必了,你去拿了银票便可,我到时自会把血玉留下,届时您们主子想怎么看便怎么看。”徐婉不想在这里耽搁一口回绝了。

“这,夫人您……”伙计大抵不曾料到徐婉会直接拒绝,想要劝她,却支支吾吾地不知说什么好。

徐婉瞧见这伙计言辞闪烁支支吾吾,心里更觉得此事有鬼。

正欲甩手走人,转身时听见楼上响起一道声音逼的她不得不停下脚步。

“毓宛,这么急着走吗?”毓宛这个封号是先帝在她及笄时所赐,可徐婉知晓这两字是魏璟为她定的,旁人唤她多是尊称毓宛郡主,亲近者大都喊她婉婉,只有他唤她的封号毓宛。

徐婉不想承认自己的身份停步一瞬后便佯作未听见继续往前走。

“听不得兄长的声音啊?一步也不肯停。”徐婉是衡王府上独女,这么多年能让她唤声兄长的也只有前太子魏璟。

“公子认错人了吧,小女不叫毓宛。”徐婉知晓眼下想装再没听见是不可能了,只好硬着头转过身来,压下心中紧张回了魏璟一句话。

“哦?不叫毓宛?你自然不叫毓宛,你叫徐婉。”魏璟含笑下了楼,七年时间好像并未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仿佛依旧是紫禁城里一身白衣光风霁月的太子爷。

“不,小女姓李。”徐婉不信魏璟真能认出她依旧嘴硬不肯认下身份。

“呵,怎么?徐氏女不敢做,顾家妇不愿当,孤为你选的封号不肯要,倒是执意要做扬州妓子为人棋子?你可真是长本事了!”魏璟突然摔了架上的玉如意砸在徐婉跟前。

碎玉四散,惊得徐婉慌忙后退。她靠在楼梯口几乎忍不住想要骂魏璟一顿。眼里的火苗冒起又被强压了下去,想着不能承认,遂闭口不言。

“当血玉啊?孤当年远赴南疆为你求的玉于你而言随意可弃吗?”魏璟突然抓了徐婉的手腕把玉镯取了下来。

徐婉吃惊地看着魏璟动作,不敢相信这位素以温雅知礼出名的前太子今日做得出这许多出格之事。